蒹葭37

此无崖非彼无涯 这方华不是那烟花

The core of your world/你内心深处(AU)(二)

insanity tulipe:

或许是唇边传来的异样触感,让许尔勒睁开了眼睛,但他实在是醉得太厉害了,蓝色的眸子只是一闪就又合上,一只手有些无力地推拒着面前的人。


即使只露出小半张脸,怀中的人估计也很难被认为是个美人。胡梅尔斯眼看着罗伊斯的眼神越来越狐疑,感觉就要冲过来揭穿自己,于是连忙把许尔勒往怀里更抱紧了一些,带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宠溺的笑容,“真拿他没办法,那我们先失陪了。”说着连抱带拉带着许尔勒出了酒吧。


把许尔勒扔到后座上,胡梅尔斯自己也坐了进来。他拍了拍许尔勒因为醉酒而绯红的脸颊,“醒醒,自己能走吗?”许尔勒嘴唇里呜咽着一些模糊的字眼,完全听不清在说什么,胡梅尔斯放弃地向后一躺。司机对他来时一个去时一双的作风早就习以为常,胡梅尔斯说,“老地方”,汽车就平稳地发动起来。


一开始许尔勒非常安静,几分钟以后他脸上突然出现痛苦的表情,眼睛也睁开了,上身缩了起来,还用力捂住嘴,“别别别不要在这里,”胡梅尔斯抓住他的肩膀,知道这是想要呕吐的前兆。“马上就能到地方,你忍耐一下。”


他担心许尔勒不足以清醒到能听进去的地步,不过许尔勒却点点头,因为反胃眼里泛起泪水,整个人僵硬的靠在后座上。


汽车在凯宾斯基门口停了下来,胡梅尔斯跳下车抓住许尔勒就往电梯带。因为一些公事和私事的需要,胡梅尔斯在饭店顶层长期租用了几间套房。许尔勒头靠着电梯的金属墙板,用脑袋小幅度地往墙板上撞。胡梅尔斯抓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拉,“很难受吗?快到了。”


皮肤离开了冰凉触感,难以抑制的恶心又开始上浮。


许尔勒眼泪汪汪地瞪了他一眼。


他们终于出了电梯,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胡梅尔斯舒了一口气。房门就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看起来一切都还好。


胡梅尔斯抓着许尔勒的肩膀,说:“就要到……”


话还没说完,许尔勒“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胡梅尔斯只能庆幸楼道里现在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今生今世他还从来没有以这样狼狈的样子出现在别人面前。


 


清洁工作自有专业人员来完成,弄脏的衣服也全数交给客房服务人员来处理了,吐得痛快的许尔勒居然还是没能完全清醒,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胡梅尔斯终于把许尔勒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又往他脸上拍了点水,许尔勒的蓝眼睛微微闪了闪,一头栽进床垫里。


“怎么能醉得这么厉害?这种酒量还学人家泡吧!”胡梅尔斯不屑地想,幸亏是遇到我,不然说不定露宿街头甚至被人偷了器官都是有可能的。想到自己无意间居然成了自己的这个崇拜者的救命恩人,胡梅尔斯不禁有点沾沾自喜。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年轻的身体,睡个觉也不老实,被子被掀开一角,露出小半边胸膛。看起来瘦瘦的,脱光了也还是没肉,不过皮肤倒是相当白皙,跟罗伊斯有一拼。


想到刚才酒吧里的闹剧,胡梅尔斯感到相当头大,饶是他这样爱玩爱闹、精力充沛的人,也受不了罗伊斯三天两头戏剧化十足的搞法。天知道莱万多夫斯基是怎么忍耐下去的,每一次都那么配合,还演得相当动情,当罗伊斯说自己是他的“前男友”的时候,胡梅尔斯觉得莱万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可是既然那么在意他,就把他绑回家好了,干嘛又避而不见,非要罗伊斯每次都这么搞风搞雨大动干戈,才能见上一面。


胡梅尔斯觉得自己不懂这两个人。


夜已经深了,但是他一贯睡得少,刚才一番折腾弄得现在居然精神了,他穿着睡衣,给自己倒了点酒。忽然他想起来上次约会过的那个模特给自己发了短息说有礼物放在这里,于是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屋里翻找起来。


金发碧眼的模特是他喜欢的类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约会过几次以后就失去了兴趣,他也思考过为什么自己不能长时间把情感专注在同一个对象身上,但是五分钟后他就放弃了。世界如此广阔,美人如此繁多,做不到专情就算了嘛,反正又不是找不到对象,他满意地如此下了结论。


“礼物”就藏在衣柜里,著名情趣用品公司的外包装,他笑笑,拆开一看,是一个精致的项圈。这算是一个邀约吧,很可惜不能帮它的主人实现目的了。胡梅尔斯正要把这玩意儿扔掉,忽然脑子里闪现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和一般的情趣项圈不同,这个项圈皮质的颜色不是黑色,而是有着微妙光泽的深红色。胡梅尔斯忽然想知道这个颜色搭配在人的皮肤上看起来怎么样。


当然不可能套在自己脖子上,而且现在有一个现成的人选。


胡梅尔斯心里充满了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第一次想要恶作剧时的心情。


他蹑手蹑脚地拿着项圈朝床边走去,许尔勒白皙细长的脖子刚好靠在枕头外侧,看起来就在邀请胡梅尔斯赶快动手一样。


胡梅尔斯的手指居然有点颤抖。


项圈的大小很合适,唯一的难点是怎么从许尔勒脖子下面穿过去。胡梅尔斯按压了一下鹅绒枕,许尔勒脖子的弧度和枕头刚好形成了一个缝隙。


“乖孩子。”胡梅尔斯不禁夸赞道,这下就全部戴好了。


深红色的项圈和闪着寒光的银色铆钉衬着许尔勒有些苍白的皮肤,色气度简直爆表,散落在床单上的锁链带来绝对的支配感,让胡梅尔斯觉得许尔勒平淡无奇的面容也变得充满魅力起来。


真是神奇的改变!!胡梅尔斯觉得这个场景一定要被记录下来,于是掏出了手机。


 


莱万多夫斯基值完夜班回家,天已经亮了,但是从昨晚开始下雪,所以能见度不是很好。楼道里还有点昏暗,当他走到自己的小公寓门口时,发现那里居然坐着个人。


虽然那个人穿着灰黑色的连帽衫,脑袋被挡了个严严实实,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这人也能从脚步声分辨出来的人是他,因为他飞快地抬起眼,又马上把头埋了下去。


“马尔科,你在这里干什么?”他一个箭步向前,把坐在地上的人拉起来抱住,“怎么这么凉,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吗?”


“你换了公寓我就没你家钥匙了,”罗伊斯带着浓重的鼻音瓮声瓮气地说。 


“你不该来这里,”莱万抱着的双手稍稍松了些,声音低落下来,可是怀里的人感觉这么冷,他不能就这么放开。


就着靠在一起的姿势,莱万开了门,“快进来暖和一下。”


罗伊斯伫在门口,“你不是说我不该来吗,现在又叫我进去。”


“别闹了,马尔科,”莱万抓住罗伊斯的胳膊,却被罗伊斯一把甩开。


“昨天你不是还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吗,现在怎么了?”罗伊斯满含怨恨地望着莱万。


想起酒吧里的事情,莱万的眼角垂了下来。他只能又走到门外,温柔又无奈地说,“马尔科,我要说什么你才肯进去?”


罗伊斯冻得发白的脸出现了一点血色,他大喇喇走进屋里,往莱万的沙发上一坐,“好了,你如愿了。”


莱万赶紧倒了一杯热可可,放进罗伊斯手里,又帮他捂住双手,想让他快点暖和过来。罗伊斯神情复杂地看看莱万,目光又转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上,两个许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莱万陪着小心迟疑地说,“马尔科,你现在名气也大了,工作又那么忙,不要老是把时间花在我这里。”


罗伊斯瞪了他一眼。


他觉得来莱万这个人简直无可理喻。当初分手的时候,一声不响地搬家换手机号还调换了工作的警署,但是每次看到他又是一副温柔地能滴出水来的样子。每当莱万用那种春水一般的眼神望着他,就还有自己仍是他最爱的人的错觉。


“所以我打搅到你了吗?看你除了工作也没有别的事,不是到现在也都没有恋人吗?”


“马尔科,”莱万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叫了一声罗伊斯的名字,脸上浮起隐约的笑容。


他伸出手来摸摸罗伊斯的头发,“谢谢你关心,但是只要你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了,不用在意我。”


罗伊斯的心被莱万的手翻搅得五味杂陈,这个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就对他无比温柔爱护的男人,全心全意希望他过得顺利开心的男人,也是在接受他的告白一年之后,毫无征兆地提出分手的男人。


居然到现在,他还在说,“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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