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始于世界末日 2
OOC
OVA的蓝眼睛设定也很漂亮
大概跟原作一点关系都没有
随便脑的甜饼
不包后续
他的眼睛里住着我的故乡
卡介伦先生是一名星际旅行者,或者说具体一点,他是一个冒充成地球人的星际旅行者。
冒充的时间有多长?
他现年三十岁,已经扮演这个角色长达三十年,除了一对嬉皮父母还记得给他留下的亚以太感应器,一个看起来很像计算器,外壳上标着“不要恐慌!”四个大字之外的电子仪器和一条毛巾之外,没有什么能够证明他星际旅行者的身份。
这三十年来,他一直兢兢业业的念书上进,毕业之后就进入政府的后勤部门工作,稍稍花了点心思成为某个部门的管理者后就开始不思进取。
每当夜晚的聚会,朋友们看见他倒上满满一杯威士忌,对着夜空眺望并幽幽叹息时,他们总觉得他是在为自己对官僚政治过分的了解而伤悲。
实际上,他只是在夜空中试图寻找自己的故乡而已。(他实际并不认识海尼森在哪儿,实际上他也并不知道在地球上是看不到海尼森的)
然而,就在这个所有人都感到糟心不已的清晨,卡介伦先生一直随身携带的那个小小的黑色仪器无声的闪烁了起来。
杨和先寇布躺在泥坑里,天气似乎有点不妙,一小块积雨云不怀好意的停了下来。
“你们还要在这个坑里躺多久?”霍克问,有人给他端了一把椅子,但是三十多个工人早都散到了附近的酒馆,他们喝酒、打牌,对着电视机里的赛马和球星骂娘。
霍克的喉咙有点渴,他也有点想喝酒。
在这期间,他已经想尽了办法,包括赌咒、拉拢、威胁和哭鼻子。
但律师不管用、税务官和法官不管用,妈妈也不管用。
坑底的两个人侧躺着窃窃私语,完全没有回应。
“你为什么没有联系我?”先寇布依然耿耿于怀。
“你是个直男。”
“得了吧,我们都知道这个不是问题。”先寇布笑了,扶着自己的下巴,不怀好意的又忘了一眼杨的屁股。
“你的屁股肯定知道这不是问题。”
杨心有余悸的往后蹭了一步。
他回忆起了当晚的场景。
杨威利先生,现年二十七岁,在这个连打喷嚏都能创造纪录的世界上,有一个可以载入史册的无趣人生。
他人生中唯一的一个朋友就是亚历克斯·卡介伦先生,后者作为他的学长,并没有给他过什么好的支持和建议,不如说,每次醉酒后学长对着夜空哀叹的样子,反而给了他很多的震撼。
学长就像是一个恶性交通事故的事发现场,永远的挡在他和美好未来的预测之间。他永远知道,如果不发生点什么改变,他在三年之后就会变成那副凄惨的样子。
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他果然没有改变。
于是他在上星期又考虑起了这件事。
他的酒量常常在正常的英国绅士和一只灰熊之间徘徊,然而那天,在一群远方亲戚的聚会上,毋庸置疑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他喝完了自己的份额,在其他人都凑到一边打扑克的时候,又溜到吧台,像头抹香鲸一样吸掉了红海之间阻碍我们前进的所有忧愁之水。
喝完之后,他趴在了窗台上,学着学长的样子望着夜空发出了幽幽的叹息。
“嘿。”一个看上去英俊的不太像远方亲戚的男人向他搭讪。
“先寇布。”他自我介绍,并给他递了一张名片。
“汽车经销商。”看见杨像对待潮掉的火柴皮一样粗暴的将名片揉在口袋中之后,男人又友善的补充了一句。
“我不买车。”
“我知道。”男人耸耸肩,“只是交个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
“杨,杨威利。”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揉揉自己的眼睛,定睛一瞧,发现男人竟然真的非常英俊。
“呦,可真巧,你长的可真像那个戏里的男人……”他嘟囔着。
“像哪个男人?”
前些日子,有学生租了一间空教室来表演,吵吵嚷嚷,他也去凑了热闹,其中有一个死了的角色,看上去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俊俏,但这话毕竟说起来不太吉利。
他便随口道:“像那个妹子很美的男人?”
“不错。”男人笑道,“他的妹子最后怎么啦?”
“掉到水里死啦。”
男人静了一刻。
“然后呢?”
“然后?”杨打了个酒嗝,“他为了那妹妹死啦。”
男人想了想,又笑了:“不错,为了自己的至亲挚爱死,为了漂亮的女人死,也算死得其所。”
“死了可不是好事情。”杨继续嘟囔着,他一伸手,抓住男人的脸,仔细看了半天。
“你比他要好看,可不许随便说什么死啊活的。”
男人嘿嘿的笑了,看着有点坏,但依然坏的很英俊。
“听起来你很有眼光。”男人扶住了他慢慢液体状下垂的腰背,让他安静的靠在自己肩膀上。
“可不是。”杨索性全身都瘫了下来,像一只趴在地板上乘凉的猫一样。
“我经常用蒲柏的册子打苍蝇。”
“他可真可怜。”男人悄无声息的将自己一条肌肉漂亮的胳膊搭在了这个看上去有点文弱的书生的背上。
杨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男人的心惊了一跳,他侧过脸,正好同杨侧着的脸贴到了一处,对上那双蓝汪汪的眼睛,又是一分心动。
那双蓝眼睛在望着星星。
“你有没有什么时候想过,自己原本是应该踏在这片渺茫无垠的黑暗之中,四周浮着寒津津流着露水的金黄星星,宇宙那么大,你想去什么地方就能去什么地方。”
“可真浪漫。”男人由衷的感叹。
杨有点晕晕的,他拍拍男人光着的胳膊。
“这可不是浪漫,也许就是上辈子的事情。”
“也许你上辈子是个在星星间漂流的诗人?”男人被他逗得笑了。
“我只想做个历史学家。”
“那我呢?”
“你?”杨端起下巴,又认真打量了他半天。
“你应该当个在太空航行的冒险家。”
“像谁?”
“像泰山!”
“泰山可不是冒险家……”
“管他呢……你叫什么?”
男人又好气又好笑。
“先寇布。”他说,“记住了吗?华尔特·冯·先寇布。”
“记住啦!宇宙冒险家华尔特·冯·先寇布的赫赫威名和英勇事迹牢牢地记在历史学家杨威利的脑子里啦!”杨一本正经道。
男人又笑了。
杨望的呆住了。
他笑起来可像一朵蔷薇花,眉毛扬起来,蔷薇或粉或红的花瓣就落了下来,像下了一场贵重的豪雨,劈里啪啦带着闪电和雷音,席卷一切,吞噬一切,那么可爱,那么英俊。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竟和他贴的这么近了。
“如果先寇布船长现在邀请教授您和他一起去星星之间冒险 ,不知您是否会同意?”男人柔声道。
啊,猎人就是这么哄骗狐狸脱下他的皮毛的,杨有着头晕目眩,他这样想着。
但他点了点头。
男人的手轻轻贴上了他的后颈,两个脑袋碰在一起,两个嘴唇相接触,像是蜂鸟停在一粒花蕊上。
那么柔、那么微弱,呼吸在振颤,心脏发起了大地震。
好像宇宙间有一颗亿光年外的恒星在一微秒间悄无声息的爆炸。
管他呢,世界上随时都有可能有恒星爆炸。
但人可不是每一生都有可能得到一枚真爱之吻。
所以什么时候地球才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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